因为,是女子
★刘 明
文章字数:1,334
我似乎是不适合做新闻报道的,字里行间会不经意流露出太多女儿情愫。为数不多的几篇新闻稿件,当时显然有玩票的性质夹杂其中,没想到却成为我以后工作的基础,那是种豆得瓜的感觉,出乎所料的。其实,你之前的一些经历,都对你其后的人生有所补益。 也许是性格所限,院报中我最爱的是文艺副刊,这也是我投入感情最多的版面。报纸编辑工作者很大程度上是给人做嫁衣裳的,衣着再漂亮是穿在他人身上。这一点,文艺副刊尤甚。一篇文章从挑选、修改、排版、印成铅字,编辑往往付出比作者更多精力。当文字凭借纸张的载体传入读者手中:好,那是作者的荣耀,一篇好文章,读者会去关心作者是谁,而不会去留心编辑是谁;坏,挑选稿件不当的责任你是推不掉的。我很幸运,有任梦池老师把关,我只是将我喜欢的稿件推荐给她。一般情况下,我是很少改动稿件的。第一,我遇到的文章都是比较出色的,在这些文字面前我会自惭形秽,自叹不如。第二,我始终坚持,每一篇文章的文字都是经过作者精心挑选的,在没有完全了解作者用意的时候,我是没有权利更改的。当然,遇到鸡肋稿件,“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才是你最难过的,成形发表,尽管有一半出自你手,最终署名还是他人。因为爱,才会不计较。 文艺副刊,没有其它版面披荆斩棘的重担,犹似一位温柔贤淑女子,熏一炉檀香,泡一盏清茶,弹一曲古琴,静候你的回眸一顾。也许你早已为其它版面纷繁复杂的内容、庞大的信息量目不暇接,那么她给你更多的是轻松恬静。 因为是女子,想起她背后的更多女子。那些曾经在我们文艺副刊留下印记的女子,即使有些已难觅芳踪,她们留在纸上的墨香依然可清晰嗅到。 陈敏,在这里我不愿用老师称呼,原谅我的不敬,我怕叫老了我倾慕的女子。与她有两次邂逅是在热闹喧嚣的筵席上,见到她很有修养的言谈举止。一次,满桌都是如花年龄的女子,她依旧最动人,那是一种时间与学识积淀的内涵。我想摘录黄元英先生《当代作家群论》里的一段话:“高谈阔论的常常是她的爱人,一位十分阳刚气又善于雄辩的雕塑家,陈敏像一只可人的小猫蜷在沙发上静静地倾听,偶尔去接一次电话才使在座者聆听到她委婉悦耳的妙音,只一声‘喂~~~’竟一曲三折,让人魂不守舍。”我不止爱她的才华,更爱其生活中那一份精致:阳光、高楼、车辆,她提一只竹篮,竹篮里有一捆翠绿的青菜,她在买菜回家的路上。 瑞,写下《斯拉万月》的多情女子,孱弱不懂事故,需要人怜爱的小鸟儿,为了不可言语的心伤远走异乡。你滴在我肩头的那滴泪依然灼热。你送我们的那颗爱情魔豆,在你离别的夏天,以一种顽强的姿态疯狂发芽生长,最终绕满书架,我想你已坚强。你说你会联系我,我们却断了音信。 静,我起初以为是可以把文字和生活分开的女子。忧伤的文字,却有甜美的笑容。可是我错了,她爱了她窗下持书苦读的男子,最初还是没能走出故事。怕记忆有出入,打电话求证却意外得知他们的婚讯,曾经的小女子就要嫁做人妇了。祝福每一段美好的姻缘。 蕊,活泼快乐的西安小女生,喜欢叫我明哥,给我讲参加新概念复赛时见到韩寒的一脸痘痘。“小狐狸”明明比我小,却要装作比我大,在生活中小大人似地照顾我。 太多太多的女子,我怎敢再一一叙述,怕回忆,知道不会遗忘,只是会偶尔记不起。记起,牵动往昔情怀,故人却已各奔东西。记不起,大断大断凛冽的空白,徒有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