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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安印象——民歌的气质 ★悦 山 对我而言,一个城市,有了历史,也就有了记忆。一旦用身心去找寻这种记忆时,便又形成了印象。——题记 最初接触陕北民歌应该是小学三年级时的事了,那时候好像一首叫做《我家住在黄土高坡》的歌曲很流行。现在回想起来,除了歌名,剩下的一切还是歌名。 真正喜欢上陕北民歌是看过《血色浪漫》以后的事了。从《血色浪漫》开始,我才真真切切地感触到了陕北民歌的气质:一种潜伏在巨大悲痛与无可预知中的一线光明。 我不知道这样的一种界定是否恰当,但于我而言,这是一种真真切切的感触。每听一遍这样的民歌,感触也便深了一层。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每次听到这种陕北土生土长的歌曲时,心中都会生出一种特别想喝酒的感情。也许是影片本身特意制造了这样一种特别让人心酸的感情。 也许是陕北这个地方的缘故--印象中的干旱缺雨与一代代人的生生不息。 也许是活着的希望本身就是这样,一种潜伏在巨大悲痛与无可预知中的一线光明。 也许这只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一种胡思乱想式的一厢情愿。 我愿意是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作者系学院教务处教师) 十月的佛山 ★秦 豫十月的佛山敲响了故乡的陈耳借以诗的名义作别夕阳西下的见证漫山遍野的红叶定格在深秋的佛山十月的佛山在这个凋零的季节你睁不开眼睛你仅是用嘴唇吻醉了我本想离去的身影十月的佛山收留了飘泊的灵魂送归了梦中的山林终于让人声鼎沸的山峦在夜的重围下陷入平静太阳以一种永恒的速度回到了天涯的尽头月像一只寂寞的眼睛游弋在洛州的群山之巅充当夜行人的灯笼在遥远的天幕一边蠢蠢欲动皎洁如丝的月光紧紧地攒在一个孩子的手里似一轮儿时而圆满时而残缺的风筝在一粒砂中的世界在这个凋零的季节从天黑,放到天明从夕阳,放到黄昏(作者系洛南县王岭乡农村公路管理站职工) 梦想,奋斗的天空 ★刘文奇 夏日的时光翩跹着舞步从指缝间匆匆滑过,凋零了激情与躁动。秋日的艳阳减少了它的威力,苍老了惨淡和凄美的心境。生活戏谑地与我们玩弄了一个又一个灰色幽默,站在岁月的岔路口,我不再彷徨。一颗年轻的心,寥落了幼稚与懵懂,在金色的时光中将成熟一茬一茬的收割。 晴朗的碧空中飘着几朵白云,在天空肆无忌惮的挥毫写意,生活仿佛习惯了这种蓝白两色交织的浓重与单调。因为有梦,所以我仰望长空。仍然是那个位置,那片天空,那个金色的梦,倔强而坚定。我载着理想去爬每一座山峰,在重峦叠嶂的绵延起伏中感受着这秦头楚尾的厚重。一座又一座,爬的多了,最终这山望见那山高,却一事无成……错误总是有无数个版本,但正确的答案却总只有一种。今天我仍是一无所有,但纵然如此,我也不会丧失自己的信心与热情。把那个迷失的自己捡了回来,为自己点亮灯塔,哪怕一千零一次的跌倒,也要一千零一次的爬起,重拾自信,坚毅的站在阳光下。终于,我没有输掉自己…… 生活仿佛在折磨锻造着每一个为梦想而不懈奋斗的人。面对困难,我来者不拒,历尽风刀霜剑,力挽狂澜。也许年轻的翅膀不足以承受太多的沉重,但我们可以借助它飞得更高更远……当语言的巨人轰然倒塌,一切的一切,都在潜移默化中发生着变化。思想与行动不再南辕北辙,不再学着哗众取宠,成熟着对待生活,不再心猿意马。岁月的跌宕起伏让一个人习惯了自己的喜怒哀乐,当与身边的良师挚友一起时,一群人又演绎着生活的悲欢离合。 大学,人生最后一个长期充电的驿站,像个社会一样,虽然小,却五脏俱全。上千年的凄风与冷雨吹打着这片焦苦的土地,虽然她有些许的贫穷,却一点儿也不贫瘠。这里的每一座山,每一条河,每一寸土地,都是那么的温暖。心灵中那片圣洁的芳草地任我们在这片阳光明媚的天空下开垦,营建……生活在此时归于满足,生命在此刻释放出快乐,记忆的深海里波澜壮阔后永归于平静。生活仿佛还在慢慢地回味,忽而头脑中闪过一个人名——洪应明: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从悸动与颓唐的日子中走出,淡泊明志,宁静而致远。 秋日雨后的梧桐叶在黄昏中瑟瑟的抖落,却并没有让人感到萧索,因为心中有一座永不沉没的岛屿,在自由而浩瀚的海天相接处迎风破浪,直指长空,伫立着,只为成就那个金色的梦。在一次次的失败中摸爬滚打中奋力前行,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愈挫愈勇,即便这一刻很痛苦,但下一秒会很幸福!无论日升月移,时光变迁,沧海桑田,我心永恒。 汪国真说:人能走多远?这话不是要问两脚而是要问志向;人能攀多高?这事不是要问双手而是要问意志。大学,无数人在这儿演绎着姿态万千的花样,或惆怅、或欣喜,清闲的人感叹着生活的无聊与寂寞,忙碌的人却在忙碌中享受着幸福和快乐。我仿佛听到了青春轰烈的声响,像深夜的火车在这原野上奔驰呼啸着开往下一个旅程…… (作者系城发系09级经管2班学生) 乡村旧事两则 ★田家声 磨豆腐 乡村人平时不磨豆腐的。若非遇了红白喜事才会磨豆腐招待客朋。从前乡村没有电,人推了小石磨呼呼噜噜转,一整晌子也只能磨三四升黄豆。父亲有高血压毛病,一挨磨棍头就晕,于是推豆腐磨子的差事永远属母亲了。 腊月二十三过罢,乡村人家家户户必磨豆腐。因为旧历年毕竟是一年中最隆重和铺排的日子,过年不能没有肉,更少不了豆腐。肉多在集市购买,然而豆腐一律是自己磨。一个数十户人家的村庄小石磨也只三四副,于是那磨子就一天到晚连轴转,豆腐磨前排队等候的人站了一长行。腊月间天寒地冻,白日里温度稍高,夜半时分温度降到零下10多度,小石磨转着转着就冻到一起转不动了,不得不用滚烫的开水往开浇。把那磨好的白色乳浆用桶盛了,一担担挑至灶房,连夜晚点灯熬油烧锅做豆腐。小孩子也睡不着觉,立等着吃热豆腐。直到半夜过后,箱板里的豆腐终于压好了,还冒着丝丝热气。揭了箱板,用刀打下一块,和了辣子蒜水儿,一家人围坐一起,吃得好香。活了大半辈子的我,至今对热豆腐情有独钟,大概缘于儿时年年岁岁腊月都吃那玩意才上了瘾头的。我想。演电影 乡村人把放电影叫演电影。这话也对,电影不都是人演的吗?那时乡村文化生活贫乏,一年里难逢几次电影,所以一旦闻听哪个村庄演电影,即使是跑十数八里也要去观看。老远就能听到发电机“突突突”的声音(那时农村不通电),广场中间支一张桌子,桌上放着放映机,一根竹竿高高地挑着一盏白炙的电灯,放映员正手忙脚乱地安装着拷贝。黑压压的人群挤满场院,留声机将著名寅员孟遏云的“渔大姐你莫要羞容满面”的戏曲唱段或×××的“二呀么二郎山高呀么高万丈”的男高音歌曲的唱片输送到银幕两侧的大音箱内,于是把那黑咕隆咚的寂寥夜空震得山响。电影只有黑白片,不是《白毛女》就是《渡江侦察记》,抑或是《槐树庄》、《铁道游击队》等,间或也演《天仙配》、《花木兰》等戏曲片。电影演到中途还要换片子。此刻,竹竿上的电灯突亮,银幕上一片空白,孩童们趁机争相在银幕上耍手影,场子里一片混乱。片子一时三刻就换好了,接着放映,吵闹的人群顿时归于寂静。电影演完了,父号儿,娘唤女,亲戚喊亲戚,场子里嘈杂一片。灯笼火把将乡村的小道照得通明,人们一路走一路议论电影里的人和事。到午夜时分,乡村归于寂静。(作者系商洛市商州区卫生监督所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