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片段
文章字数:1,387

——也许是时间的缘故,抑或是已到了“准中年”的光景,一直以来,很多时候,我都有写点东西的冲动,但同样是一直以来,每到动笔的时候,我却又真的不知道该写些什么。以至于一直以来,我都在固执地企盼能拥有一个日子,一个能逼迫自己真正码出一点文字的日子。而选择“片断”的最根本的原因则在于一直以来我都清楚地明白,我无法完成一种一气呵成的文字,这是我一直以来的一种“常态”,而记忆,我自己觉得这是一种可以任意裁剪的文字。 ——关于校报,诚然,现在已经是院报了,可我自己更倾向于喜欢“校报”这样的称呼,这样一个出于习惯的自然的名字。我最初的记忆是我们邂逅于03年9月15以后的某一个日子,我们在中文系办公室里不期而遇,当时的校报是一张印着“商洛师专”的50克双胶纸。真正的与校报结缘,则是04年5月1日的事了。那个“五一”开始了我这一生中也许再也不会出现的真正的在校报的日子。 ——那个“五一”,我有两个晚上是在办公室里并着椅子熬过的。之所以如此,是因为那个“五一”开始的时候,我手里边没有一篇能够使用的文字。那个“五一”阳光很好,樱桃很甜。那个五一过后,我得到了朋友从嵩山带回的一串念珠,念珠的颗粒和樱桃很相似,我很喜欢。那个“五一”,唯一让人遗憾的就是在吃了12斤樱桃之后我手头除了108颗珠子之外仍然没有一篇像样的文字,或者说,我没有码出我自己需要的文字。 ——五一过后,学校里包起了饺子。我终于收到了一篇关于饺子的像样的文字——“不到十分钟(按:抑或是十五分钟,准中年了,记不清了),一盘盘热气腾腾的饺子就端到了评委桌前,供评委品尝”。 这是我最初觉得很不错的文字。我很激动,我揣着这样的文字来到了主编的办公室。办公室里,我喜欢的文字变成了“不到十分钟(按:抑或是十五分钟,准中年了,记不清了),一盘盘热气腾腾的饺子就端到了评委桌前。”后来以及后来的后来我经常给我的学生说“王思怀书记不允许评委吃饺子。” ——接下来还应该和那个五一有关,因为那个五一开始了我的第一期报纸。我的第一期报纸里边有一篇京夫先生为“创建商洛学院大家谈”栏目而写的文字。因为这篇文字,我开始了和京夫先生交往的日子。 ——事实上,我和京夫先生的真正交往只有一次。那次,先生在我非常糟糕的画上题了一句诗。以后屡次承蒙先生眷顾,先后惠我以墨宝与文字,尤其是《鹿鸣》出版以后,先生不厌其烦,辗转托人送了一本给我。看到扉页上“耶磊小友惠存”的文字的当时,我就有一种强烈的码文字的冲动。可关于《鹿鸣》,当时的报纸上已经充满了许许多多的文字。尽管朋友也一直在说,你应该有一些报答先生的文字,但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我又能写出怎样的文字。08年8月,先生却突然不在了,我是开学以后才知道先生不在的消息的,那时起的一个多月内,我一直都有一种写一点文字的冲动,只不过当时报纸上边边角角的不约而同地都充满了贾平凹、方英文诸位先生的悼念文字。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我又能写出怎样的文字。那个五一,我记着我让京夫先生看过我的几句歪诗。我写的是:造化何所欲,绣出万重山。青葱复蜿蜒,为我作乡关。这是我去京夫先生办公室时在大山中穿行时的感受。先生当时是比较喜欢的。 ——那个五一过后的第二个五一过后不久,我又写了一首歪诗:楼下有平台,莹莹沙土白。七八个童子,台上筑高台。当时是端阳节的前三天,我在诗序里这样写道:丙戌端阳节前三日,因晾衣偶上阳台,见群童嬉戏,欢声连连。京夫先生没有看到过这首歪诗。